(鲤陆)曾几何时·三

*同样复建之作,有生之年系列

*新大学党,繁忙,更文龟速

*无大纲即兴之作,不喜勿喷


陆生不在的日子里,鲤伴想过许多次他离开的原因,对于滑瓢所说的下定决心鲤伴一无所知,他发现自己几乎不了解陆生的过往,他从哪来,为何呆在奴良组,他的过往,他的畏。

当他细想起这些,就会发现,他与那个小家伙之间隔着一大段空白,并不是未曾发现,每当夜晚来临他回想起他们之间的过往,扪心自问,才发觉,并非是他的忽略,而是他的故意。

——故意忽略自己下意识对少年别样的信任。

“陆生是半妖吗?”

“是的,准确来说是体内只有四分之一妖血的半妖,我的父亲是一名半妖,而母亲却是人类。”

——故意不去注意那个少年稚嫩模样下完全不符的老道

“陆生看上去明明才刚成年的模样,却很有经验的样子呢。”

少年低了头,垂着眸,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因为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活在竭尽全力保护着他人与自己的生活中。”

他转了头,似乎是想要从遥远的天际看见什么来缅怀自己会想起的过去

“全都是一些会笑着跟在我身后的家伙。向家人一样”

——亦未在意少年是时不时 眼眸中的灰暗

“陆生为什么来奴良组呢?”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会后,看向他身后的古宅,口中呼出一口气,声音仿佛低到尘埃里,连带鲤伴都不曾听清

不来奴良组,我又能去哪呢?

他看着那时的男人,笑了,再道

“鲤伴大人,因为您在这啊”

那时,他是如何回答的?

“陆生你的嘴真甜啊”

直至那个少年离开后他依旧不知当初少年的回答到底是几分真假,当时少年带着几分调笑的语气犹在耳畔,让他当不得真,亦做不得假。

就只得当作那三两戏言,或是随口之语,或是......

鲤伴不懂,少年身上矛盾的地方太多,每当他多回想起一点,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增加,他去问过家里那个悠闲悠闲整天蹭吃蹭喝的老头子,少年到底从何而来,又为何留下

老头子看着他,只是叹道

“除了这,他没有可以去留的地方了。”

他第一次在老头子脸上看到类似于悲哀的表情,那是除去母亲去世时,最悲伤的情绪,然后他莫名被骂了......

“鲤伴啊,你肯定不会是一个好父亲。”

虽然不知道老头子从哪里得出他不会是好父亲的结论,毕竟他现在连孩子都没有,跟别提父亲的角色。本来和乙女的婚礼被陆生的失踪与羽衣狐的出现打乱了

或许是因为狐狸的诅咒,他们的血脉像是对羽衣狐的出现额外敏感,然后的一切都像是理所当然一般——百鬼集结,江户时代下的暗涌就像是被那名为羽衣狐的石子激起千层波浪,各处风波涌动,黑暗的舞台在夜幕降临后迎来一次次的狂欢。

只是他没料到在那片最终的战场上,在与当初相似的明月下,那少年突然出现在羽衣狐的背后,一刀砍掉了那女子的九条尾巴。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样子的少年,明明是同一张脸,桀骜张狂的银发,迤逦狷狂的红眸,那张像极了他母亲的脸庞,在这一刻却像极了他,他身上翻滚不止的妖气与那逐渐蔓延开的畏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忍不住加速,沸腾——那是滑头鬼的妖气。

羽衣狐的哀嚎在耳畔响彻着,他知道此时应该抓住机会进攻,他也那么做了,号令之下,百鬼奔涌,腾腾妖气在夜晚中滚滚如同奔雷在名为人间的云层中翻滚不止,那是百鬼的盛宴。

“夜还早,现在让它结束未免有些可惜呢...”

男人迈步,踢踏着步伐来到那个浑身是血,狰狞着脸,瞪着他的女子面前,看着远方的天空,这么轻笑着,但是下一秒,那双鎏金的眸中锐利光突然转动,刀刃出窍。

“不过,足够了,这场宴会到此为止了!”

意料之中的,那一刀并不是结束。

“可恶的滑头鬼!妾身可不会这么容易的被杀死的!”

那个女子抛弃了人身的优雅,用着妖类最根本的丑恶的样子暴起,声音忽而尖细,似狐,企图在垂死之时反咬敌人一口。

“没用的...”

那是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那个少年从她身后再次显出身形,握着的刀深深插入羽衣狐的心脏

“阿拉,忘了我可不行呢,毕竟——我就为了此时才来到这的。”

“永别了,羽衣狐,这场夙愿,没必要持续四百年了。”

在意识陷入黑暗前,羽衣狐听到那个从来没见过的滑头鬼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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