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原主与幼时付丧神出没

*属于为了长篇练笔和练习的产物（其实还是经过修改的正文产物），请放心食用（大概？）

*大概三到五章完结

*安定清光cp向可能不是很明显，其实是双箭头，这两只谁攻谁受都很好吃的样子（嗷呜）

『前进吧，一直走，不要回头。』

冲田总司醒来的时候，旁边的被窝已是空落落的，门还关的很紧。他披着外织，单单只着里衣，起身拉开了门。

外面很亮，白色的的天映着一样白色的地，那些洋洋洒洒飘飞一夜才堪堪罢休的白雪，在地上堆积起厚厚的雪层。现下还未至深寒严冬，雪即使堆的厚些，踩在脚下时也格外得松软，再印着日光，更有几分晶莹。

雪地里，两个孩童模样的小不点像是不怕冷似的，在雪地里打闹，踩脚印。偶尔被凹凸不平的雪块绊倒了，干脆就地在雪地里打个滚，还没几下，其中一个就变扭的爬起来，像是怕坏了什么形象一样。

那模样，好生可爱。

恩，今天一如既往的精神呢！

那一个早上，安然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安定，清光，快回来啦，会感冒的哦”

他笑着看了一会两人的打闹，觉得时间差不多，便忙把两人唤回来。那边分别围着红白围巾的孩童，闻声回望，见他唤声，小步子赶忙迈着往回跑。远远的，那嬉笑声就传来。

“总司，你醒啦！”

“冲田君，早上好！”

别看两人个头小，跑起来却快得很，几下就来到他身前。那是两个眉眼精致的孩童，幼稚的面孔上有着和冲田总司相似的雏形，或眉眼，或轮廓。

“你们啊，这样还会感冒的！”

看着两人头发上还沾着雪水，冲田总司笑了笑，温润的面容之上带着些许无奈。

“总司，都说过了，我们是付丧神呐，不会感冒的”

红眸的孩子任由他拂去脑袋上的雪水，毫不在意精心梳理的发丝否会被弄的凌乱。晏晏笑颜间隐约露出一对虎牙，稚嫩的声调习惯性拉长，像极了撒娇的猫。

“是，是。”

嘴中的应声好似敷衍，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变，墨玉的眼中尽是清辉般的暖和笑意。

而那双红眸旁，是深蓝般天空色调的眼眸，与上翘的凤眸不同，纯粹的大眼里洇染着几分苦恼。

是不是有那里不对啊？

——轻洌寒风中，那人身上的单衣雪白，几下瑟缩

脑后微蓬的马尾晃了晃，小家伙恍然轻叫。

“啊，冲田君！你才是，怎么穿这么少啊。”

“哇，总司你才是，会感冒的，快去穿衣服啊！”

两个孩子推搡着冲田总司进屋，翻箱倒柜的要给他加衣服。

“冬天还是要穿厚一点呢。”

“要给冲田君穿什么好呢？”

冲田总司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个人翻着他的衣服，只好起身将两个人拉回来自己乖乖穿好冬衣，两个小不点才是作罢。

日光下澈，庭院中嬉闹又起，洁白的雪地映着微白的天光，在他们脚下一片空朦，干净的毫无阴霾——他们没有影子。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

他们只是两把刀的付丧神。

两把毫不显眼的刀。

既不出自名家之手，也没有什么著名的刀派与番号。甚至在落入冲田总司手中之前他们还都躺在某个刀匠铺子或者武器铺子中无人问津。

也不是之前没有过其他使用者，但无一例外，都放弃了他们。

或许他们的性能不错，但太过难以上手。

直到冲田总司将他们带到身边，才得以重见天日。

但是……

两个孩子互相看着自己印在对方眼中的小小模样，齐齐叹了口气

“这么小的样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和冲田君(总司)一起出阵啊”

即使身为付丧神的他们能与主人相见，但作战时他们依旧需要凭附在本体上——他们的灵力还没成长到能自己幻化出本体刀战斗的程度，单看他们现在还是孩童模样的姿态就知道了。

冲田总司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个小不点在雪地里画圈圈，走过去，一手一个将他们抱起来。两个付丧神发出一声惊呼，接着很快就和无尾熊一样自动挂在冲田总司身上。

“冲田先生”

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冲田总司侧过身，连同怀中的两个小付丧神都探出头瞧了瞧，面露喜色。

“山南先生！”

来人噙着淡笑，不紧不慢的向两个小家伙打招呼，连冲田总司都向他微微俯礼。

山南敬助——新选组副长兼总长

只是他看起来着实不像一个剑士。即使师承北辰一刀流，却有一身过于平和的气质，不见一丝锐气，端的是一副慈悲面孔，难以让人将他与新选组在外远扬的凶名联系在一起。

“您有什么要事吗？”

山南敬助推了推眼镜，日光透过薄而透明的镜片，细细丝丝的渗入眼中漆黑之底，直至弥散而去，竟不曾照不清那眸底深深。

“刚才队士回来说靠近这里南边的山上似乎有些奇怪，好像有几个巡查的队士已经失踪了，但是现在土方兄和近藤局长都不在组里，所以想拜托你走一趟！”

能报告给新选组的总长兼副长，足以说明其异常，再者新选组的人数本就不多，因巡查失踪，可是及其少见的事，自是要好好调查一番。

“南边吗？就是那个什么名字都没有的山吗？”

一说南边的山，冲田总司唯一想到的是那座无名之山

那是极少会有旅人和浪人路过的山林，但要说问起来也少有人特意避开。只是，不特意寻找的话，总会下意识忽略这样一座庞大的存在。

有人说，那是一座鬼山。

不是空穴来风的传言，那里充斥着数不清的鬼怪传说，途经偶入的旅人更少有出来的。

于是，就有人说了，那里有妖怪，会吃人！

到了现在，也几乎不见人提起了。冲田总司倒是听说过，那附近的人家，家中有耐不住的孩子，就总会吓唬不知事的小孩说，‘上山会被妖怪吃掉’这样类似的话语。

虽然他们并不信幽冥之事，但为了避免无辜的伤亡和保证队士的安全，通常在探查那座山时，带队之人都只会在外围游走，很少深入林中。

“他们进了林子深处吗？”

大和守安定窝在冲田总司怀里，头探出来，下巴搁在冲田总司肩头，话中透出与乖巧模样截然相反的兴奋。

“据回来的人说应该算不上深处，大概只是外围再往里了一些，因为情况真的很反常，所以几个巡逻的人才自作主张进去探了探”

虽知这是冲田总司的刀灵,不是普通小孩，但那副小小的精致模样极具欺骗性，让山南敬助不自主的又一次的放柔了语调。

“哇，这回是真的妖怪吗？我还没见过妖怪呢？你呢，安定？”

红宝石般的眸子微微发着光亮，脸上的稚气已掩不下摩拳擦掌的好战之色——那是生于他们灵魂与骨头里的戾气，是对染血的渴望。

“没有啊，不过即使见到了吧，冲田君也一定可以用我一刀斩断他们。”

说话的同时，大和守安定还不忘向加州清光撇了撇嘴，仰起头，做出极为骄傲的模样。

“干嘛用你啊，我也可以好不好。”

孩子气的向对方吐了吐舌头，他又检查起自己手上精心涂抹的殷红，满意的点点头

“恩，刚好我今天状态绝佳。”

“用我！”

“我！！”

两个小家伙跟斗牛似得瞪着眼，互不相让，就差拿着刀冲到手合场去了。

冲田总司见着，摇着头，向对方露出一个‘失礼了’的笑容，山南敬助见着，倒也理解，什么都没说的悄声离开了去。

将两人放下，猝不及防的，在两人的额头上轻弹一下，总算将两个小家伙的注意力引过来。

“别吵了，带你们两个一起去，怎么样？”

“耶！”

在两个小付丧神的欢呼中，冲田总司换上新选组的队服，揣着两把打刀，向着南边而去。

加州清光觉得，自己在成为刀剑男子之后第一次如此不知所措——

拂晓初临大地，苍白而绚烂的色彩在遥远的天际泛开一片斑斓，仿若希望再次降生世间，创下神迹般的景色。

“喔，天亮了”

加州清光单手斩下，劈开刃上的污渍。他遥望天边，由衷的发出喟叹。

一旁的大和守安定，叫上赖着步子不愿离开的家伙，往回走。

“好了，快点，要去和大家集合了！”

“我知道啦”

懒散的语调习惯性的微微拉长，似猫叫的尾音，渐渐弥散在微寒的空气中。

“全部都清理完毕了，回去了”

身为队长的长曾祢虎澈扛着肩上的本体刀，看着各个方向回来伙伴，在发现他们身上都没有伤痕后，极轻的松了一口气。

“是！”

淡金色的光芒从他们四周弥漫开来几个人互相笑语着回到本丸后要去吃什么、万屋又出了什么新东西…

意外，突袭而至！

本来还整理着衣服的加州清光猛然回头

“谁？！”

下一秒眼前蓦然一花，那种令人厌恶的杀气骤然又弥漫开，沙哑怪异的嘶吼从他们上方俯冲而下，两个时间溯行军握着太刀朝他们突袭而来！

“什么？”

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的位置正好在最外围，两人没多想，脚下发力，一个跃起硬撼上方流星追月而来的冷冽刀光！

刀剑相撞，强大的力道令摩擦发出的鑫鸣声愈发尖锐刺耳。加州清光控制着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平衡，修眉高高的皱起，铮铮眸光隐隐透出一种凝重…

敌方先发制人又位于高处，占据优势！他们由下而上，冲力不足，恐怕无法一击制敌！

隐隐的，心底有什么不安，泛滥开！

「什么嘛，真是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上方的力道越来越强，在半空中感受到的下坠力更是变得愈加不可忽视。

要撑不住了！

果然，受到引力不住下坠的身体终于无法支撑上方强悍的力道，在失去平衡之后笔直落下。

他见着与自己越来越近的地面，眉头越发急促。上头的杀气再次扑来，一偏头，就见对方顺势横扫而来，他也不回击，直挡在身前，任由对方的刀从侧旁撞来。强硬的力道撞的他虎口发麻，他稳住刀身，硬生生借力改变自己自由落体的笔直路线，减缓冲力。

“加州！”

后面堀川的声音显的十分慌乱，他此时却无心分神，腰间一个发力，在半空中弓起身，一个利索的翻滚，轻巧的落在地上，与对手拉开了距离。他保持着落地时的姿势——一横刀胸前，一手支地撑着单膝曲起，另一脚成蹲式，膝盖近地。抬头望去，安定刚好凭着树干卸力，借势滑落着地。

妖红的刀刃再次袭来，被他一刀劈退，对方也不应战，仍旧保持着距离。

不对！

“喂，快点！”

他听见和泉守的声音中带上和堀川一样的急切。

刚有退意，那杀气就再次嘶吼而来，他被打退。趁机脚下一动，将机动提升到最大，终是又一次拉开了与敌人的距离，得空侧头看去。

那头，淡金的光芒已是极为浓郁，几乎要掩去里面的身影，光影稀疏间还能看见从缝隙中漏出的焦急的脸。

“糟糕！”

他终于意识事情的不对——他和安定因为战斗脱离了传送范围！他们的反应很快，几乎是在意识到的同时身体就已经行动起来，可当他们的手触碰到传送发起的光芒时，他们好像听到了一种极为刺耳沙哑的声音，只要一听就让人浑身难受，所有毛孔都竖起来颤栗着！那就像是有什么…被强硬的干涉后又撕扯着自身继续运转。

“安定，清光！”

国广的声音随着光芒的消失戛然而止，再回身，原本猛势突袭的时间溯行军已是不见踪影，感知中再无那令人厌恶的杀气。他们周身所残余的，大概只有战斗还未散去的凛冽气息，以及从望不见的远方拂来的寒凉轻风。

「刚才的攻击…是故意的？！」

满目葱郁沾着暗色，细白的落雪稀疏，镰月的影子徘徊在极远的天际，恍惚似曾相识。

好安静……

加州清光收了刀，还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表现。晨间的山林很静，那种如死水了无生气的寂然，让他有种寒毛毕立的错觉，怕下一刻就会迷失这种无声里。

「啊啊，麻烦了……」

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令人心惊的默然了？

上一回，好像是…醒来之前吧？

那是，多久呢？

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三百年……

天，白的越加通透。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步伐。

清光仿佛可以听到树林外的街道上喧嚣渐起，以前在记忆中有着稍许朦胧而模糊的景色在褪去夜时的阴灰后愈加清晰。

安定一步一步的走到他身边，声音很轻很薄

“怎么办？”

他看见，往日清亮如那人一般的碧蓝眸子里透出细微的晦暗，毫不显眼，他知道，那是压不住无措的迷茫。

是啊，要怎么办呢？

在那个人的时代里……

“谁知道呢？”

他望天，天际很亮，却看不见太阳，头顶白茫茫一片，静默的令人难受。

他不知道，至今为止从来未遇见如此状况，即使他再怎么熟练老道，也无从下手。

但是——主人会想尽办法来找他们的吧！

“总之先找个地方休息，等主人他们找来了。”

他叫上安定，打算在树林中找个稍微干净隐蔽的地方歇脚。将侦查开到最大，慢慢的走着，高跟长靴踩在泥土上，只留一个浅浅的印痕，些许之后，便被落叶和细草掩盖。

踏过灌木和草地上的枯树枝叶发出的轻响隐隐和拂晓后的鸟鸣融合，不显得过分突兀。

现在还不是可以大意的时候，刚才那两个时间溯行军不知道到了去，还是警惕点的好！

话说，刚才突袭的时候他几乎是在他们攻击时才发现的，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到。

是侦查不足吗？

还有，战斗的时候...

“安定。”

他停住脚，指尖靠着下颔，细细思索着。

“刚才那两个时间溯行军攻击之前你有察觉吗？”

安定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鼻音，稍作回忆，道

“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他们就攻过来了。”

说完又觉奇怪

“怎么？有什么很在意的吗？”

清光自己思来想去，却是没了头绪，只得摇摇头，语气噙着疑惑

“没，只是我们几个居然都没有察觉到那两个时间溯行军，还有，战斗的时候，总觉得他们是早有预谋”

说是如此，将他们留下来并没有什么好处，他就不用说了，安定的等级也偏高，刚才若是认真对战对方绝对必死无疑，那么...到底为了什么？

嘴上这么说，脸上的慵懒色彩也未曾褪去，倒是平添些许伤脑筋的神色。

“的确是这样，但是为什么？”

“不知道”

他耸了耸肩，好像又满不在意，转头拨去身前的枝叶，掩去眸中的一丝沉凝，又迈开步子往前去。后边的安定赶忙跟上，嘴中还似有不满的提醒着

“真是的，给我认真点啊”

“是是，大和守安定先生。那你来嘛，我~好~累~啊！”

敷衍的语气和那人学了三分相像，却没有那人在这种事上的从容，安定暗自低笑

还是老样子的麻烦啊

“我的侦查又没你高，再说刚才的战斗很轻松的吧。”

“诶，我讨厌会弄脏衣服的工作啊。”

他回头，瘪了瘪嘴颇有一副委屈模样，见安定偷笑的模样，眼底终有一分安色。

“好了好了，有空抱怨就赶快找到地方休息啦。”

安定没有看到，那个人虽还碎碎念的抱怨着会弄脏衣服，动作也不曾有丝毫迟缓，偶尔叶片上的尘泥沾上护甲和风衣，他也全然不在意。往日爱干净爱漂亮的毛病这个时候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身后的山林，依旧静的死寂......

在山中，时间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将满目的葱绿看到麻木，眼睛都开始疲劳，才找到那么一出被灌木丛和浅草围绕，挡着半人高的石壁的小空地。

“啊，好累好累。”

清光将自己的本体刀靠在一旁，背靠冰冷的石头，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脸上终于透出一丝疲态。安定看得出，最大限度的开启侦查感知对他的负荷不是一般的大。

“好了，别在这睡着了。会感冒的哦。”

将自己窝进草丛中，面对面的坐下，看他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安定伸脚轻轻踢了踢他，希望赶跑清光那浓重的瞌睡虫。

“唔，安定一点都不温柔呢，要是总司的话肯定不会踹我的。”

看他勉强的只能拉起眼皮还要和自己呛声，安定正想一个手刀劈过去的时候，就听那个有些朦胧含糊的声音带着往日像猫一样的语调，说

“但是，和那个人一样爱操心呢…”

他说完，又继续自顾自的垂下眼睑，似乎入了梦。安定看着他，良久都没吭声，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他才淡笑着轻叹

“爱操心这点，你不是也一样吗？”

说完，便侧过身，以一种能够瞻前顾后的姿势观察四周。

他没看到，那只放在单边曲起的膝盖上，用凤仙花将涂的殷红的指尖，轻动了动。

一样吗？

说的也是呢…我们始终都走不出那个人的影子，无论时间是过了十年，还是百年…

冬季的寒风中，林中的葱郁稍显暗沉，枝叶稀疏下有那么几分萧索。

还是落雪无痕的天气。

“呐，你说这时候，冲田君他们，在干什么呢？”

那样一番几乎是含在唇齿间的低喃，并没有传入对面入睡的人的梦中，自是没有回应。

摩挲自己的本体刀，安定在眼里一遍遍描绘着刀柄的纹章，刀身上的蓝色丝带已带上陈旧的痕迹，已没有最初满心欢喜的拿到手时的光鲜亮丽。

说起来，是什么时候绑上去的？

又是谁给他的呢？

记忆太过久远，一下子回想起来，都模糊的不甚清晰。

好像恍惚中有看到一双很漂亮的修长手掌，在那指尖，似乎点缀些许迤逦的红色，和那个家伙那么的相像

但，他很清楚，那，不是清光的手。

在他们尚还稚嫩时小小的手掌，没有那般成熟的纹路和线条。

那是…冲田君吗？

好像，又不是……

他半敛下眸，背着天光，也是稍作假寐了去。

在记忆中那份空白的意外的曾经，到底被他遗忘了多少呢？

是否，连同这冰冷的的身躯与感情，都会像人类所说的那样，随着回忆減灭而去？

加州清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是大亮，林中叶片上的霜露也已消失不见，大概刚过清晨，是人们工作开始后的时间。

新选组的人这时候大概已经巡逻完了吧…

“醒了？”

安定转过身，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将怀里护着的红色打刀递给他。

“下一回，要是被冻醒了我可就不管了”

他失笑，顺着安定的话接着

“是，是。”

揉揉有些睡僵了的脸颊，再狠狠伸个懒腰，终于完全将神志从半梦半醒中拯救出来。可这脚一伸就碰到了某些柔软的物体。

眼睛看去，入目的是一片浅葱的羽织。只见那横七竖八躺着的四个人，不正是新选组成员。

“呃，安定？”

安定闻声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下，语气淡淡的带出几分无辜。

“他们往这边走，我就顺手打晕了。”

实在是满不在乎的语气——这是他当时唯一想到的办法。

他轻噗一声，捂着嘴笑起来。

果然。

那边的人投来威胁中带着暗恼的眼神，他这才半笑着作了罢。

见他收了笑，安定这才将心神放回那四个队员身上。

“新选组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到山里来？”

“不知道呢”

他摇摇头，表示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一段的过去。

或许，他们并没有参与。

等会……

像是在某个角落之中，他突然从记忆中拎出星星点点的如同之前细雪般的碎片

好像，是有印象

那是新选组刚被赐名回到京都后的时候

是记忆中已十分久远的深处中，为数不多极为模糊的回忆。就跟隔了老花镜一般，是记不真切的走马灯。

后来，怎么样了？

再继续，就剩下残破不堪的断片，难以拼凑成句。

寒风渐起，已是轻和不再，如冰雪般的气息深处暗藏上几分锐利，携来远处不曾察觉的铿锵。

‘铛！’

恩？

那是…刀与刀相撞的声音？！

他环顾四周，只见的落叶几更，秃树稀叶，哪来半点厮杀争闹

“清光？”

安定正想是否是有敌人突袭，就见他前倾着身，单竖右食指于唇边，示意安静，然后就微闭上眸。

这是要侦查远处？

几乎未见过这人在战斗以外有几分正经姿态，战斗时也会偶一两有些调笑的举动，总要自己没好气的出声数落他几句。

现在想想，这副姿态已许久未曾认真细看过。

清光还真是好看呢。

无故的，安定突然这么觉得…

到底，出什么事了呢？

顺着风的方向，穿过干枯的枝干，细草鸟鸣，皆感而知。

在感知的尽头，是谁提剑，刀光剑影，难掩狼狈？

厌人的杀气袭来，携着清寒，让他不住的皱眉，感知为目，为耳，探入那怒红的杀气中间。

“铛！”

妖红的刀刃被勉强劈开，划过枝干，劈散树叶，落得几下陈灰细屑，那人轻咳，往后一跃，避开直来的刀尖，稳住步，往身旁匆匆一瞥。

再看着自己手中的刀，沉声。

“清光，没事吧？”

清俊而笔直凌厉的身影，那是——冲田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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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的大纲又被我推翻重写，只好先写写其他中篇，这种时候还要两头摸鱼的我也是醉了